“啧，”时南汐红唇轻扯，“谁稀罕待着。”
水眸冲顾沉渊挑衅一瞥，话落，她便离开了顾家。
而顾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，阴翳的眼底多了丝兴味。
等他回过头，顾沉渊已经关上了门。
顾沉渊坐在椅子上，双手交握，长指不自觉地敲打着，眉头紧锁，深沉的目光却落在垃圾桶里的符咒上，不曾移动。
他今天虽然跟时南汐那么说，但看见她笃定的样子，他反倒有些不确定了，难道他的病，真的跟柳月有关？
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暗流涌动，紧抿的薄唇暴露了他此时复杂的心情。
很快，顾沉渊的脸上便浮现出了果断之意。
今晚，再试一次。
晚上，顾沉渊在书房工作，听见了敲门声。
“进。”
门被打开，穿着丝绸睡衣，面容美艳的女人走了进来，手里还端着一杯牛奶。
“沉渊，还在忙啊？”
柳月把牛奶递给顾庭川，笑得温婉和善。
“喝杯牛奶，晚上睡得好一些。”
顾沉渊薄唇微抿，“不用了，今天不太舒服，不想喝。”
闻言，柳月原本温和浅笑的表情微微一僵，似乎有些不乐意。
而她表情的变化一一落进了顾沉渊眼底，心中浮上了一丝疑虑。
“算了，这也是妈你的心意。”
顾沉渊冲她点点头，当着她的面喝下了牛奶。
见他喝了牛奶，柳月的面色才缓和起来，接过杯子关心了他几句后便出了书房。
顾沉渊看着她关上房门，立刻起身去洗手间，把刚刚喝进去的牛奶全都吐了出来。
不管以前她对他有多好，但现在，只要有一点不对劲，他都要紧紧抓住！
顾沉渊盯着镜子中的自己，薄唇紧抿，撑着洗手台的双手用力到颤抖。
快没时间了。
清晨。
顾沉渊躺在大床上，双眼放空盯着天花板，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地紧紧攥着。
第一次，他第一次，睡得这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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